严曜:“嗯,这是和她一起改的,刚在她那里商量着改完,打印出来就拿过来给你了。”
唐少宇有些意外:“她还有心情改这个啊?”
他还以为时觅多少会有些受影响,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笑摇摇头,看来时觅不只是嘴上说不会被影响而已。
她的生活和工作确实真的不会被影响。
和傅凛鹤一样,是个狠人。
就不知道是骨子里对自己狠,还是因为,真的不在乎了。
唐少宇看不透。
严曜看着唐少宇面色变幻,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并不喜欢话里话外时觅应该受傅凛鹤影响的潜在意思。
“你不该干涉这件事。”
他说。
他向来是个有话直说的人。
这句话是刚才在会议室他就想说但一直忍着没说的话。
唐少宇下意识看向他。
严曜眼神平静而认真,一种对时觅认真的认真。
唐少宇微微皱眉。
“严曜。”他站起身,面色也认真了起来,“你向来比我聪明,他们两个实际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看得明白。”
“那又怎样。”严曜神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任何波动,“有些事,不努力,一辈子不会有结果。有些东西总要去试一试才知道行不行,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至少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不会后悔当初的踟蹰不前。”
他的认真让唐少宇有些意外。
他盯着他看了会儿,忍不住笑笑:“也是,不过……”
他声线一转:“你和她认识那么多年了,怎么一直没追啊?”
他忍不住好奇,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忍那么多年。
“大学的时候才是最适合谈恋爱的时候,有闲又有热情。”他补充。
“太年轻吧。”严曜也忍不住笑笑,笑容又很快收起,有些怀念,也有些自嘲,“喜欢归喜欢,但面临毕业,也不会再在一个城市,那时还是理性多一些,想着异地恋不会长久,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段无谓的感情上,所以选择了打拼事业。”
只是没想到忙碌多年归来,再见时还是会心动。
“那在苏黎世那两年呢?”唐少宇问,“那时你们两个同在异国他乡,同城又同班,身边也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其实那时是最适合发展成情侣的。”
严曜摇头笑笑,没说话。
确实适合,他也萌生过这样的想法。
但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到底还是左右了他。
时觅离过婚。
她心里还有其他男人。
要说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极尽所能地去克制,和以前一样和时觅保持着距离。
但在日积月累的同窗生涯里,相处越多,了解也越深,对时觅的喜欢也越深。
他花了两年时间去权衡这份喜欢和时觅离过婚的事实哪个更重要,最终不得不承认,相较于在乎她的过去,他更在乎的是她这个人。
一辈子很长,遇到的人很多,但要遇到一个心动的人很难。
那么多年,能让他心动的、遗憾的,也就时觅一个。
所以他不想再错过。
人总要冲动那么一两次的。
唐少宇看着严曜的眼神变化,约略明白他曾经顾虑什么。
都是男人,他了解。
换作是他,他也未必能果决做出决定。
他没再说什么,抬起手,手掌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时候一念之差,就是咫尺天涯。
严曜笑笑,很坦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
唐少宇也笑笑,没再多言,把刚才那份方案返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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