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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傅凛鹤点头,桌上的两只手慢慢交叉在了一起,而后看向她。
他看着她低垂着头无颜面对的样子,到嘴的话又停了下来。
从下班时听到她说希望他能遇到适合自己女孩,祝他相亲顺利,他心里就一直憋着股火。
这股火气一路从电梯里她的无动于衷到园区门口再见时的不在意,再一路到餐厅里她亲眼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她依然无动于衷,就一路在胸口发酵、膨胀,直到她漠不关心地和他道别离开,这股火终于绷开了所有的理智。
他不顾她的意愿、不管路人的惊讶诧异,不管不顾地把她带回来,一路上理智被焚烧殆尽,满脑子只想着撕下她所有的冷静和无动于衷,但这样近乎疯狂的念头下却在看到她的眼泪时变成了难言的心疼和复杂。
他憋了一路的火气硬生生被她的眼泪给压了回去,压在心头一角疯狂乱窜。
“时觅。”他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开了口,“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时觅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她微微抿唇,而后看向他:“我以为,这会是最好的结果。”
“我们各自结婚,各自有新人,各自有自己的家庭,从此各不相干,在你看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看着她,问道,格外的冷静。
“没有念想,也就不会有纠缠了。”时觅轻声说,抬眸看向他,“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不否认我有过这样的想法。”傅凛鹤也坦然看向她,“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断在试图摆脱你对我的影响。对我来说,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情感的羁绊,所以我不断以理智去压制所有的情感。
“我从不会强迫人。你想要离婚,我就成全你,反正不过是重新回到一个人的生活而已,习惯就好。
“你不想和我有牵扯,那我就放手,我也不是没放过手。”
时觅也静静看着他,听着他冷静而坦诚地述说他每一次干脆转身的背后原因,虽然早已知晓,可真的听到他说时,心脏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般,隐隐揪着疼。
自己知道自己的狼狈是一回事,但从别人口中看到自己的狼狈却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太想再继续听下去,不想这样赤/裸/裸地面对自己那两年婚姻的不堪。
她平静打断了他:“我知道。”
她嘴角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就是平静接受而已。
她转头看了眼阳台外:“天色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了。”
说完她歉然颔首,推开椅子就要起身。
还撑在桌上的手掌突然被压住。
傅凛鹤的手掌横过餐桌,紧紧地压在她的手背上。
他没有起身,只是冷静而沉稳地看着她:“不,你不知道。”
“时觅,我一次次地试图抗拒你对我的影响,一次次地想如你所愿地放手,却一次次地打脸,甚至于是,我想随便找个人凑合算了,把对你所有的放不下统统变成对另一个人的责任,去借这份责任彻底地忘掉你,摆脱你。”
他声音微微顿住,黑眸依然冷静看向她,“可是当我真的坐在相亲桌上,当我想着从此以后,我和你再没有可能的时候,那句应该对别人说的'我们在一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宁愿接受这样的反反复复,宁愿一次次被你逼不得恨不能从没遇见过你,也不想断了和你的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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