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公司对于这种大场合一向有完备的应急预案,而且也有一支能力出色的安保团队,没有人能在这种场合搞得了事,你不知道吗?”
时觅勉强牵了牵唇:“我进公司时间不长,我不知道这些。”
“对不起,是我多虑了。”她轻声说。
傅凛鹤嘴唇也微动了下,没有说话。
门外在这时响起敲门声,服务员端了餐点上来,一道接一道,仔细而认真地摆放在桌上,短暂打断了两人的谈论。
“两位请慢用。”
服务员把餐点摆放完毕,礼貌道了声后,带着其他工作人员一道出去,顺道把包厢门关上。
傅凛鹤取过筷子,随意地夹了一筷东西,将东西盛放到她的碗里,平静的嗓音也随着他不紧不慢的动作缓缓出口:
“时觅,你刚才,是不是下楼了?”
时觅心头剧跳,下意识看了傅凛鹤一眼。
傅凛鹤并没有看她,只是轻而缓慢地把还冒着热气的蒸凤爪放到她碗里,边轻声说:“尝一下。”
时觅垂眸看了眼碗中的凤爪,轻声道了声谢:“谢谢。”
但她并没有动筷,只是轻点了个头,而后轻声开口:“我刚才,确实下过楼。”
傅凛鹤动作倏然一顿,看向她。
时觅也抬眸看向他:“我看到你抱着个小女孩,你和她,看着挺亲密的,所以就没有上前打扰。”
她的眼睛和往常一样澄澈干净,眼神也坦然而平静。
坦然到让傅凛鹤几乎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莫名生出些许对她不住的感觉来。
她的坦诚,突然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哪怕瞳瞳不是他女儿的概率只有0.1%,他现在质疑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她和他的关系陷入万劫不复。
偏偏这种万劫不复他赌不起。
傅凛鹤不知道,时觅是算准了他现在手上没有直接证据,还是一切又只是他再一次的痴心妄想。
自始至终,除了时觅和瞳瞳同时出现的巧合,以及他面对瞳瞳时奇妙的亲切和心疼,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时觅和瞳瞳有关系。
“那个小女孩和你没关系吗?”
傅凛鹤看着她,黑眸又冷又沉。
“没有。”
她的回答异常的平静,与他对视的眼眸也隐隐掺了丝冷淡和决然。
傅凛鹤狠狠看了她一眼,突然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向她,弯身捞起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起:“我们现在就带她去做亲子鉴定!”
时觅平静任由他拉着走,只是轻声开口:
“傅凛鹤,我同意做亲子鉴定。但如果结果证明我和她没关系,我们从此各不相干。明天国风度假村项目奠基仪式完成以后,我想走了,可以吗?”
傅凛鹤脚步生生顿住,回头冷冷看着她:“你还是要走?”
时觅眼眶有些红,但还是近乎倔强地和他对视:“不能每次都是我跟着你们的安排来。我可以配合你们去做亲子鉴定,但如果结果出来证明没有关系,我希望你也能尊重一下我的选择。”
傅凛鹤看着她的黑眸已有些目眦欲裂:“你敢再走一次试试。”
但今天的时觅也异常强硬,眼眶虽红着,嗓音也还是和往常一样绵软平和,但出口的话却极其冷静。
“你知道我敢不敢的。”她说,绵软的嗓音已经带了一丝哽咽。
傅凛鹤狠狠地瞪着她,没有说话。
他被她逼得进不得,也退不得。
他早该料到,要等她主动坦诚,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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