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凛鹤说,“他的话没什么问题,这也确实我爸干得出来的事。他不希望我知道瞳瞳的存在,删掉视频动机明确。有问题的是他没这个脑子想到去删视频。”
柯湛良:“……”
“那这个和查徐助理的社会关系有什么关系吗?”他脑子有点跟不上傅凛鹤,从逻辑上看,哪怕傅武均是被人唆使删的视频,但徐助理也只是执行的那个人而已,他不理解这个和他的社会关系有什么关系。
傅凛鹤看了他一眼:“我问你,如果我说,这个视频删了会不会被恢复,你会怎么说?”
“应该可以,不过得问技术人员确定一下。”柯湛良下意识回。
“这才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傅凛鹤说,“但他一个非技术人员不仅给出了具体的解决方案,最重要的是,软件擦除需要借助特殊工具,他既然是临时被通知下去的,怎么会记得带这些东西?”
柯湛良:“……”
“傅总,您大学时是不是选错了专业?”柯湛良对傅凛鹤的崇拜瞬间如滔滔江水,“是不是在高位的人都有见微知著的超能力?”
傅凛鹤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的吹捧。
“尽快查清楚。”
说完,他走了出去。
“好的。”柯湛良赶紧跟上,“那傅董那边需要去了解一下吗?”
傅凛鹤转头瞥了他一眼:“你是让我去送他上路吗?”
柯湛良:“……”
柯湛良没敢再吱声。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争执,更不知道傅武均是因为傅凛鹤而脑出血进的医院,只知道他住院了,仅此而已。
傅凛鹤也没再多言,回了办公室,人刚在办公位上坐了下来,傅幽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傅凛鹤刚一接通,傅幽幽带着哭腔的嗓音就跟着传来:“哥,爸的头又二次出血了,现在又进了手术室。”
傅凛鹤:“……”
“我知道了。”傅凛鹤冷静说,挂了电话,转身出门。
柯湛良刚在办公位上坐下,看到傅凛鹤紧绷着连从办公室出来,又赶紧站了起身,下意识要跟上。
“你不用跟着。”傅凛鹤阻止了他,“一会儿瞳瞳回来,你注意照顾着她点。”
柯湛良:“好的。”
傅凛鹤直接去了医院,又是在手术室外等。
方玉珊已经是哭得肝肠寸断,看到傅凛鹤过来又控制不住情绪冲他撒泼,怪他早上又刺激了傅武均。
傅凛鹤冷冷看了她一眼,方玉珊撒泼的手又瑟缩着收了回去。
傅幽幽不由担心看了傅凛鹤一眼。
傅凛鹤的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因为傅武均的病情,还是因为她妈的撒泼。
“哥?”
傅幽幽担心叫了他一声。
“医生怎么说?”傅凛鹤看向她,问道。
傅幽幽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说要先抢救。”
傅凛鹤点点头,没再说话。
但脸色一样难看。
前所未有的难看。
傅幽幽也不敢出声打扰他。
好在傅武均这次进去没花太久时间,出血量还在可控范围,不需要做二次开颅,只是做了穿刺引流。
但他的状况很不稳定。
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医生再三慎重叮嘱,千万不能再刺激病人。
“好的,谢谢医生。”
傅凛鹤轻声和医生道谢,看着傅武均被推远,没有跟上去。
他一个人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坐了下来,面无表情。
也不知坐了多久,旁边的空位突然有人落了座。
“哥。”傅幽幽担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傅凛鹤应了她一声,很轻,并没有看她。
“你也不要因此而自责。”傅幽幽轻声对他说,“爸出事是多方面因素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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