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从她眼睛里看到了茫然。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突然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时觅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迟滞,反应过来想推他的时候,推抵在他胸膛上的手被他反手握住,压扣在了她身后,唇上的厮磨更深,隐隐夹了点怒。
时觅有点分辨不清。
她只知道她的每一步反抗都在催生他的强硬。
但强硬中又带着温柔。
一种不放过她的抵死缠绵般的温柔。
这样的抵死纠缠发展到最后的时候 ,两人在浴室里直接就……
散落一地的衣服被喷头里洒出的水浇湿。
水雾弥漫里,是混着温柔与强硬的抵死纠缠。
时觅和傅凛鹤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浴室里……
傅凛鹤一直是克己守礼的人,时觅也是。
时觅记得在她嫁给傅凛鹤的那两年时间里,两人的战场几乎只在卧室的床上。
床上再怎么火热激狂,一到床下,两人便恢复平日里克己守礼地样子。
床以外的地方,他们甚至连亲吻都极少,拥抱也几乎没有。
那时的他们更多是一种相敬如宾的相处。
但离婚两年后的重逢,也不知道是不是彼此心里都藏着对那两年的不甘心,在亲密关系上,两人反倒都有些不管不顾了,就只享受当下而已。
“哗啦啦”的水声随着渐渐平息的 声停了下来。
傅凛鹤抱着她,慢慢平复体内乱了的气息。
时觅也抱着他,没有说话。
发泄过后,骨子里的矜持和教养都让彼此对这种不顾场合的事有些尴尬。
“时觅。”
在漫长的沉默后,傅凛鹤沙哑的嗓音在浴室里响起,“你也稍微在意一下我吧。”
时觅诧异抬头看他,但未及看清,头已被傅凛鹤再次压靠在了胸前。
他没有让她看他的脸,只是将她抱紧了些,头微微侧低而下,脸颊贴着她的头顶。
时觅垂在身侧的手迟疑了下,而后轻轻抱住了他。
她没有说话。
傅凛鹤也没再说话,手掌揉着她脑后的长发,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
这天晚上两人也是在这边住的。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赶着去上班,这一夜的傅凛鹤多少带着点情绪,因此在那方面也有点下了狠心的不管不顾。
这样放纵的后果是,第二天两个人都醒得比瞳瞳晚。
瞳瞳是醒来后才发现爸爸妈妈都不在的。
她隐隐约约记得昨晚睡觉前她妈妈要去接爸爸,这会儿没看到爸爸妈妈,她有点忐忑,忍不住摇醒了还在陪她睡觉的高姐。
“姨姨,我的,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在隔壁工作室。”
高姐安抚她道,时觅有给她发过信息说在那边住。
“可是天都,好亮了。”瞳瞳看着窗外洒在窗楞上的阳光,还是有些忐忑,“我想去,找我爸爸,和妈妈。”
高姐不确定时觅和傅凛鹤起床没有,哄着她道:“那我们先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好不好?”
瞳瞳迟疑点点头:“好。”
高姐拿过床头柜前的手机,拨了时觅电话。
电话在响铃了好一阵后才被接起。
“喂?”低沉沙哑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却不是时觅的声音。
瞳瞳不确定地问了声:“爸爸?”
“嗯,是爸爸。”傅凛鹤嗓音清朗了些,依稀伴着脚步声。
“瞳瞳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傅凛鹤问,低沉的嗓音沙哑而温柔。
“我睡醒了。”瞳瞳说,又不放心问他,“爸爸,我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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