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别过去。”
闻颂伸手抓住南浔的手腕,阻止了她想上前去的动作,甚至趁机黏上来,让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是不清不楚。
在席予清沉得快要滴水的目光中,他回答他刚刚的问话,“我想搬来和学长住,还有,我亲了学长,怎么了?”
他这样说犹嫌不够,还继续补充,“我夺走了学长的初吻所以很不好意思,因此在道歉。”
傻白甜少爷咧嘴笑,蓝色挑染的墨发之下,那双极具有迷惑性的眼眸之中满是挑衅之意。
他故意的。
但是转过头之后,他又笑得很是无辜,“学长,我真的不是故意那样的。”
南浔紧盯着闻颂,面上无事发生,却早就察觉了他的觊觎和野心。
好玩,她就说这所公学里每个人都是变态,性冷淡会长很危险,看起来安全的傻白甜少爷更危险。
和她怀疑的一样,上次他果然醒了酒,亲她也是故意。
这白切黑,装得真好,连她都差点被骗了。
尽管知晓一切,但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而是状似困扰地想说些什么,刚好下一秒,她左右都出现了席家的隐卫。
他们神出鬼没,出现在这也悄无声息。
“少家主,我们有些事想和你汇报。”
因为是在处处有人盯着的公学里,他们都称呼她为少家主,如今既然出现了又对她这样说,是谁授意一目了然。
月亮想支走她?
南浔点了点头,临走之前看了那两人一眼。
闻颂朝她笑笑,另一边的席予清也点点头,还是好说话的温柔模样。
但她一走,两个人眼中的笑意就都消失了。
“闻颂,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你算什么东西?我和学长之间的事情,也需要你来管?”
席予清轻呵一声,“你不是最讨厌他?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
“谁告诉你我讨厌学长?人都是会变的。”
闻颂说着话,朝着刚刚南浔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确认她完全听不到这边的对话之后,这才变了一张脸。
之前纯情的、羞涩的模样现在全都不见了,那张如同拨云见日般明朗的脸,如今蒙上了一层阴翳。
他走近,眼神之中布满黑沉的杀意,几欲噬人。
随着逼近,他一字一句说道:“席予清,你怎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
他的这句话如平地惊雷,通过收集系统传入季染那里。
“什么?!居然还有另一个席予清?!而且闻颂怎么会知道……”
【系统!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是非法系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哪里得知这些剧情里没有的东西!】
收集系统又在骗她,这些它当然了解,不说只是要在合适的时机骗宿主用积分买道具罢了。
它知道,她还有些积分没花。
【宿主,你用积分买搜索道具,这些剧情人物之间的事情,隐藏信息还有他们的弱点,你都能检索到。】
【对了,限时特惠,十积分查询一次哦。】
【……买!】
不出它所料,季染还是买了。
【和闻颂对峙的那个人是席予清?闻颂怎么会知道眼前这个是席予清?还有,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这要消耗三次哦。】
【我知道了,快点!】
【好的,查询成功。问题1:是的。问题2:因为他们是死敌,所以能认出。问题3:如你所见,他是个白切黑。】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花积分你就给我这种简短的回答?!】
季染简直想掐死这个黑心系统。
【你之前可没说啊,下次要详细回答记得提前说。】
那边季染和系统在内讧,这边闻颂和席予清依旧在继续针锋相对。
被一语道破身份的席予清眼眸微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身份?”
“我和你是从小的死敌,怎么会看不出学校里的那个学长不是你,然后呢,我在别墅里看到你的时候就认出你了。”
“你那时候没醉?”
“当然醉了,但我还有一点意识在,因为我想知道我对学长到底是什么心思。”
“说实话,恨屋及乌,我一开始也烦他。但我后来才发现,学长真的很特别,我居然和那些会对他产生肮脏的情色臆想的家伙一样,对他有了那种想法。在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后,我还纠结挣扎了很久呢。”
闻颂说着说着,笑容愈发甜蜜,“我不喜欢男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学长,想看他哭,甚至把他臆想为女人,做以他为主角的脏梦,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救了。”
席予清被他下流的话给气到,死死揪住了他衣领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
“你真恶心!”
闻颂眉眼之中顿时生出戾气,狠狠推开他,却没动手。
他用手背擦了擦疼痛发红的唇角,笑得胸腔震动,“我恶心?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他本来就是这种人,如果不会演戏,又怎么能骗过父亲放他离开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他必须演,演一个阳光且开朗的继承人,必须演到自己都相信,才能骗过别人。
闻颂抚上自己的脸,对着席予清说:“其实我都以为我是个不谙世事又被宠坏的幸福家伙了,偶尔暴脾气,但是有梦想,在球场上意气风发。”
“你如果不出现碍事的话,我都不会想起我是这种人。”
他叹息:“原来我是这种人啊……”
席予清是皎白的月亮,而他是腐烂的红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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