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夫人急声阻拦,“你这是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娘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她们姐妹。”
“咎由自取?肖家是少夫人掌家,我娘被烧成这样,就是她不给医治,今个我必须弄清楚。”
香秀头也没回的,气汹汹的往雨竹轩走。
肖老夫人抿着唇角嗤笑一声,“遇上这滚刀肉,在伶牙俐齿,也没那贱人好果子吃。走,去瞧瞧。”
手搭在丫鬟手上,慢着步子,四平八稳的走着。
香秀咬着唇攥着拳,风风火火的到了雨竹轩,见门关着,气的抬脚就踹。
“姓顾的你给我出来!做了恶就关门躲着,装死,你配做顾家子嗣吗?出来!”
砰砰砰,连敲门带踹门,两扇木门呼扇着,吱嘎作响,甚是吵人。
顾锦璃睁开眼,起身下榻,“找上门了,迎战吧!”伸手握着阿姐的手,笑吟吟的。
顾锦素抿唇,“走。”微点头,两姐妹向外走去。
香秀敲得踹的,手脚都疼,气喘吁吁,“顾锦素,你有本事一辈子不出来,我就是死也守着这门。”
掐着腰,伸手去扶门,吱嘎一声门开了。
“香秀,你不知我被肖将军禁足吗?整个肖家都知,我若出去岂不是与将军作对?”
顾锦素认得她,那会初次见她时,感觉像肖楚河,也没成婚,很阳光的姑娘,不讨人厌。
顾锦素给她好些衣服,大多都是新的,两人相处的挺愉快,后来定亲到成婚,在来肖家,有了些许生份。
顾锦素想着可能是因传闻,她觉得挂不住脸面,两人身份不同就疏离了。
今日一见,曾经阳光的姑娘掐腰瞪眼的,变成了怨妇,许是自己就没真正认识过她。
挺直脊背站在那说了话,目光从容的看着她。
香秀下意识的端正姿态,抬手捋了下头发,“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娘就是你害死的,今个不说清楚,咱们见官。”
“见官好啊,省的互相掰扯各有道理,费时费口舌。”顾锦璃没想着她能说这话,那就顺着下吧。
香秀蹙眉,梗着脖子喝道:“你谁啊?我娘尸体还没入土,人证物证都在,你也敢?”
“我有什么不敢?官府有仵作,先验尸在说话。”顾锦璃这话不是说给香秀听得,而是给刚露面的肖老夫人。
肖老夫人闻言,猛地顿下脚,眸子蹙着,抿着唇,咽了口唾沫,脸色都变了。
随即垮下脸,急声道:“这是干什么?人是病死的,麻烦官家作甚?”
“香秀,老身都说了,你娘心有怨恨,食不下咽去的。你报官好似老身亏待她似的。”
“亏没亏待,肖老夫人不清楚?刘嬷嬷可是死在柴房的,府中上下谁人不知,柴房还有药味呢。”
顾锦璃直接揭短,看向香秀,“你来找我阿姐,不就是听了肖老夫人一面之词,知我阿姐掌官肖家。”
“可你知,自肖将军回府,我阿姐就交了掌家权,不问肖家事,所有的事你应问她。”
顾锦素听出妹妹话里有话,猜出刘嬷嬷死因蹊跷,便说道:“香秀,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那日我接我妹妹回府,刘嬷嬷拿来火盆……可不知怎匾额掉落,她才。事后,人就送去了我婆母院子,我便不知了。”
“顾锦素,刘嬷嬷跟了我一辈子,我能害她?是你妹妹用妖法将她害死的,可怜的刘嬷嬷,到死都惦记肖家,我对不起她啊。”
呜呜呜,肖老夫人拂袖痛哭。
香秀听着事情对上又对不上,紧着手抿唇,她豁出去了,不管孰是孰非,她只要银子。
“你们各执一词都有理,但我娘不在了,你们说的我不信!我娘在肖家出事,你们必须安葬,给我体恤银子,不然,我报官。”
硬抗硬,扛上了。那就看谁的头铁了。
顾锦璃厉声,“好!香秀姐爽快,我们姐妹愿意奉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无论是何原因,我们姐妹不拿一分钱,肖家出。”
“顾锦璃,我肖家的事,你插什么嘴?”肖老夫人气急,拄着拐杖快着步子进前,看向香秀。
“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你娘入土为安要紧。”绷着脸看向顾锦素。
“锦素,刘嬷嬷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赶紧拿银子安葬刘嬷嬷。”
“凭什么?”顾锦素脱口而出,“人是婆母医治,掌家的是苏将军,里里外外与我顾锦素何干?”
“锦璃是我妹妹是我娘家人,她替我说话有何不可?香秀,你不是要报官,现在就去。”
伸手拉着顾锦璃就往外走。
本是胜券在握的香秀,这会傻了眼,她就想用这话吓唬人,怎料反被拿捏了。
去还是不去?
肖老夫人一看激怒了顾锦素,双膝一软坐在地上,“家门不幸,我肖家怎娶了你这个惹事的媳妇。”
“你胆敢再往前走,我就死在你院子里。”说着话,就往地上撞。
顾锦璃哈哈大笑,“香秀姐,你看明白了吗?我顾家人愿意证明所有,可有人拦着,为何?”
“春桃,把东西拿来。”顾锦璃姐妹俩出来时,春桃还没回,这会人刚从后院回来,顾锦璃就喊了她。
春桃听见声音,快着步子,应了声,“来了二姑娘,东西都在这。”说话间,就把东西递了过去。
肖老夫人眸色微顿,贱婢拿的什么东西?证据?想到这儿,眸子一惊,起身就去抢。
“贱婢,这是肖家,东西怎能给外人。”
顾锦璃身子一侧,肖老夫人没抢到还把腰闪了,扶着老腰,龇牙咧嘴的骂道:“小贱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母亲,肖家官居四品,而我顾家是正二品,注意您的言辞。”顾锦素真想抽她婆母,但不能,只好冷冰冰淡出一句。
肖老夫人指着她,挤不出一个字,顾锦璃拿着一个布包,一封信,和一个盒子,走向香秀。
“这是你母亲藏在柴房的药渣,出自城西安和堂,谁取的药是何物你去问便知。”
“这个,是你母亲亲笔书信,还有一个镯子,事关你的身世和肖老夫人的过往,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念想。”
话落,看向怒不可憎的肖老夫人,“是我说出实情,还是肖老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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