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晨月院的庭前花园,就比他们伯府的主花园还要富丽,往来奴婢也都是各个出挑的。
这是冬日,四处还显得几分凄冷,若是夏日,这院子定十分好看。
燕宁在这武定侯府,的确是过的富贵,只可惜那女婿,哎,二人不提也罢。
此刻一家人坐定,红菱和红玉手脚麻利的奉上了茶水点心。
张氏嗔怪道:“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啊?”
沈燕宁立刻点头:“女儿欢迎的很呢,做梦也希望你们来看看我。”
只是三房谨慎,定然不会轻易登侯府的门,惹人话柄。
“长姐,我们来是有事问你的,你说你们这客套来客套去的,等晌午也说不完,难道父亲母亲是算计着要吃顿饭再走?”沈宴倾吐槽。
“你这死孩子……”
沈燕宁表情一正,道:“那你说。”
沈宴倾这才竹筒倒豆子,将昨日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说了个明明白白,“姐,你说他们是不是欺人太甚,二姐受了委屈,都就怪你了,也不想想,姐你要是能左右了魏国公夫人的想法,那不更本事了。”
沈燕宁点头,着实没想到家里还出了这出事。
张氏则拉住沈燕宁的手,问:“燕宁,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但我们相信,你绝不是那种人。”
只是沈燕宁张嘴也不好说了。
她能说,沈珍珠抄袭云鹤先生,虽说是隔着前世今生,但却被云鹤先生半个徒弟的魏国公夫人给识破了,最后看在白氏的面子上没给她当场难看吗?
若都说了,三房的信吗?外面的人怎么信?
至于抄袭云鹤先生,云鹤先生都还没写呢,只是笔法被人瞧出端倪,再则,那诗太好,其中的心境也不似年轻人。
只有如魏国公夫人这样的聪明人,才能一眼看透,但也仅仅是看透,却没有证据。
但国公夫人也不需要证据,认定你是你就是。
可沈燕宁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势和影响力,所以沈珍珠将这屎盆子扣在她头上,她着实是冤枉也没有办法。
她既不能让魏国公夫人给她作证,也不能自证。
只道:“沈珍珠被赶出国公府梅花宴,并不是我做的,甚至她被赶走的时候我都不知情,也是事后才得知,至于魏国公夫人为何赶走她,我就更不得知原因了,大约她之前求告我,希望我带她去梅花宴,但我因为婆母早有安排,不好扰乱,便没答应,她便觉的是我故意见不得她好,实在是冤枉我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不是你就好,我们知道了,”沈安阳淡淡道,仿佛已经找到了方向。
但沈燕宁知道三房在沈伯府并不好过,便道:“不然女儿随你们一同回去,将事情说清楚,我不想你们承担我的误会。”
护父母,已经是她的本能了。
不过沈安阳却摇了摇头,“不必了,你在侯府里也你自己的事情,不必为了娘家奔走,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若要你回去,反而托大惹人笑话。”
沈燕宁还想说什么,沈宴倾打断道:“就是啊,他们冤枉咱们的时候了,红口白牙就行了,咱们还要上赶着巴巴去解释吗?若他们不信,就爱信不信吧。”
这人呀,越是给脸越是不要脸。
沈燕宁这才点头,正要人准备午饭,她的父母兄弟难得来一个,必是要陪她吃顿饭的。
不过沈安阳夫妇却没打算留饭,说完话就要走,只是这个时候,外面忽然走来一个白氏院子里的丫鬟,笑道:“少夫人,夫人听说亲家公一家难得来了,已经在清晖院设宴,说让亲家公与亲家母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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