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意思……”
沈安阳夫妇实在怕给女儿添了麻烦。
沈燕宁一笑却是了然点头,“既然婆母都说话了,你们若不去,岂非是不给她面子?要去的要去的,女儿成婚的时候你们就不在京城,我婆母大概在就想宴倾二老了,还有,你们不必担心,我那婆母可是个好人,为人特别的和善,事事都是护着我的。”
张氏显然也早有耳闻,只是不敢相信,侯府高门里婆母,还能有这么好。
在她的意念里,不打骂儿媳,就已经是好婆母了。
沈宴倾倒是很高兴,“我早就想当面感谢姐夫了,承了人家这么大的恩。”
沈燕宁心想,你谢我就行了。
便问:“你何时去皇城司报道啊。”
“明日就去,所以今日这不特意蹭着来,就想感谢姐夫,在跟姐夫喝一杯,”沈宴倾嘻嘻一笑。
看来当真是走不了了,沈家四口这才起身去了清晖院,难不成还要让人家开饭在叫吗?太失礼了。
到了清晖院,白氏自然是十分的热情,闲话家常,与寻常的妇人也没什么区别,张氏一路上还紧张的很。
想着自己不过商贾门户的女儿,能跟侯夫人坐在一起,当真是不敢想象。
来之前,准备放在沈燕宁那里的亲家礼物,此刻在侯府的富丽之下,也显得几分寒酸起来。
但白氏依旧很重视的样子,说了不少贴心话,都是为人父母的不容易,沈家二老真的信了沈燕宁的话,白氏当真是个平易近人的好婆母。
之后楚平川也来了,虽坐在轮椅上,但世子的气势也依旧气派,沈宴倾早就迫不及待的道谢去了。
楚平川依旧是那张万年死人脸,淡淡的瞥了沈宴倾一眼,道:“你可知我为何来晚了?”
沈宴倾被看的有些害怕,心想定是你轮椅慢,但他不敢说,只道:“姐夫肯定是有事要忙。”
“的确,因为你,我忙了快一个时辰。”
“啊,什么……”
沈宴倾没听懂,却见石安拿出一个盒子道:“这是世子给小舅爷您在库房里找了很久的礼物,恭贺你走马上任,日后必定要好生习武,不得倦怠,好建功立业,若是日后发现你做了小人之事,便就用这把剑亲手斩了你。”
最后一句显然是威慑。
打开箱子,就见一把宝剑放在里面,虽朴实无华,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一把名剑。
一把,楚平川绝舍不得送人的剑,所以才会束之高阁,令他思考了许久才来。
但最终,还是送给了沈宴倾。
沈宴倾激动的都要抖颤了,“姐夫,这也太贵重了……”
“少废话。”
“这剑很贵吧?”
“石安,拿回来,不给了。”
“我要我要……”
石安好笑,还是第一次有人用金钱来衡量这宝剑,若非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依楚平川过去的臭脾气,估计早打出去了。
沈宴倾将剑拔出一小节,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才知这真的是一把宝剑。
“诶呀……”
宝剑太快,溢出的剑气竟是不小心伤了他的手指。
“没事吧?”楚平川面色一变。
沈宴倾不好意思的一笑:“没事没事,小伤。”
“我是说,我的剑,没事吧,沾了血,回去定要好好保养……”楚平川一脸心疼的道。
沈宴倾:“……”
咧嘴一笑:“姐夫放心,剑没事,我……也没事。”
“那就吃饭吧。”
“对了姐夫,你还没说这剑的名字呢。”
“云霄。”
“好名字。”
这算是两家的第一次自成婚后的正式见面,气氛很是活跃,唯一问题就是侯爷楚兴没有来。
不过自上次二人亮了刀子后,她基本就当楚兴是死的了。
“来,亲家,不必拘泥,喝酒……”
待酒足饭饱,已经是午后了,沈家三口实在没脸继续呆着了,白氏母子太热情了,又给他们爷俩安排官职,临走临走还又送了不少的好东西。
上到沈宴倾的宝剑。
下到各种滋补药材,还说他们之前外放受苦,要多补补才好,还说张氏脸色不佳,送了不少价值百两的玉容膏。
尽管这些东西在白氏这,可能只是小玩意,但沈家人是真不敢呆了,亲家母送起东西来简直不是人。
活像散财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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