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沈家三房那边才算安排妥当,沈安阳最后在思虑再三,还是给沈伯府发去了一道请柬。
说是请大哥二哥过去喝酒。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虽然之前分家闹的有点不太愉快,但是我这个三弟还是认你们的。
毕竟周朝孝治天下,他只是分家,又不是与家人彻底决裂,若是当真不来往了,只怕日后难免有人会以此做话柄来戳三房。
更重要的是,如今沈燕宁身居高位,还是诰命之身,所以沈安阳不会不做这方面考量,沈伯府这门亲戚,他是捏捏鼻子也是要认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过去都是三房事事伏低做小的迁就大房二房,熙和堂,但如今,他也有了让对方迁就的地方。
帖子下了。
沈伯府还要不要他这门亲戚,也自己想。
区区一道帖子,却是落满了双方的人情世故。
“一张帖子就把我们打发了?”沈正和看到的时候冷冷一笑。
“传话的小厮说,三老爷也是今日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座大宅子,早先四姑奶奶购下了那宅院,本就是给三老爷一家惊喜的,如今也是被打的措手不及,今日只是略备薄酒,来日定当登门相邀。”
这话说的。
咋又一股子酸味蔓延了呢?
大宅子,惊喜?大房做了半辈子伯爵,也没人给过他这么大的惊喜,白活了,哎。
二房更是嫉妒的发酸,想着等他女儿发达了,肯定也要排场一回。
“母亲,你怎么看?”
堂上的沈老夫人,心中早有决断,叹息道:“到底是一家子兄弟,若真闹到老死不相往来,叫人看笑话,你三弟虽做事不够稳妥,可到底也是你们弟弟,让着他一些吧。”
如今三房得力了,就是弟弟,让着些。
过去三房没用,就是不尊长辈。
没错,老太太,就是这么双标,大房沈记恩也早已料到是这个结果,当晚就跟沈正和结伴去了老三的新宅院。
彼时沈燕宁早已离开,独留下了他们这怨种三兄弟的特殊晚宴。
其中恩怨早已无从细说,以后,将就着瞎过吧,谁都默契的没有再捅破那层窗户纸。
……
时间转眼又过了十几日的时间。
临近年关。
每年的这个时候,正是家家户户宰猪宰羊,忙着过年的日子,大户人家的各种物资更是毫不吝啬。
但仿佛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米价毫无预兆的平地飞涨了起来。
早先的时候只是微微上涨,但随着粮商库存的叫紧,价格从一日一变,变成了半日一变,最后甚至是一个时辰一变。
许多富户尚且能支撑住,但许多百姓却是坚持不了的。
加上左州府本就是附近最大的商贸集散地,周围多处大城小城都是从左州府取货,连带着与粮食有关的粗粮也跟着水涨船高。
也在这一日,张家开始出手了,因为张家的屯粮,新旧都有,价格就要比市面便宜一些,可再便宜,也是收购价格的几倍。
因为数量多,张家并没有傻傻的直接售卖,而是与左州府的几大粮商合作,直接大批量的成交,银子,像水一样的开始往张家的口袋流。
整整五个仓库,张家父子三人整整买了七八日,倒不是卖不动,而是要的人太多了,最后不光是粮商,还有当地的大户也是粮食的重要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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