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温书顿时愣住。
在萧重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傅温书的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萧重弈可能认识的女人,又一一排除。
“殿下梦到了虚无缥缈的仙子么?”
譬如巫山神女。
萧重弈摇头,苦笑道:“孤梦到是真实的人,是孤的侍妾。”
“哦?”傅温书前阵子一直忙于科考,放榜后周旋于各种应酬,也听说了扬州知府送了几位国色天香的江南美人进东宫的事。
虽然他没问过,但他知道萧重弈一定是迫于皇后的压力才收下这些美人。
万万没想到,才短短几日,萧重弈就动心了?
这可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萧重弈。
“那位侍妾很美吗?”
沈蔚兰的美貌,萧重弈不能否认。
“是。”
“与此无关,”见傅温书一脸“懂了”的神情,萧重弈即刻解释道:“孤并未对她动心,只是……”
“只是殿下在梦中与她春宵一度?”
萧重弈心神一荡。
在梦中,他和沈蔚兰可不止一度春宵那么简单。
他即刻敛住心神。
“温书,孤心烦,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孤明明不喜欢她,却还在梦里跟她……巫山云雨。”
甚至,还不止一次。
萧重弈午睡的时间不长,通常是不做梦的。
但今日非但做了梦,还梦到了沈蔚兰。
梦中的沈蔚兰如同昨日清晨一般,身上只着了一件肚兜。
那肚兜是水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样,衬得她肤若凝脂,毫无瑕疵。
她细长的手指勾着肚兜的系带,轻轻拉扯着,一声又一声的唤着“萧重弈”。
他明明是不喜欢她的,可在梦中却无法抑制地走近她,一把扯下了她的肚兜,将她扛起来扔到榻上,宛若野兽一般狠狠要了她。
“此事有些难办,”傅温书为难起来,“若是别的难题,臣定然竭尽所能为殿下查清楚,可这是殿下的梦,恕臣无能,着实不会解梦。”
萧重弈当然知道,连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梦,何况旁人?
“今日孤找你来,并非让你解梦。”
“殿下请吩咐。”
“”除了这梦之外,在她身上,还有些过于巧合的巧合,令孤对她有些怀疑。”
“不是梦就好办。”
“孤第一次召见她,她用腰带打了个特别的结。”
“哦?什么样的结?”傅温书问得很认真。
“孤的母妃心灵手巧,自己想出了一种很别致的打结方法,取名锁心结。母妃过世得早,关于她的很多记忆,孤都很模糊了,可唯独记得她的腰带。”
傅温书一点就通,立即想到了什么。
“这位夫人也用腰带系了锁心结?”
“不错。今日孤问她,是何人教她打的结,她说,是她早逝的娘亲。”
“都是过世的娘亲想出来的打结法子,的确过于巧合。”
“她是孤女,父母皆早逝。”
傅温书蹙眉,亦有所怀疑:“同样的锁心结,相似的经历,都去太过巧合。不知这位夫人姓甚名谁,是哪里的人?”
“她叫沈蔚兰,扬州人士。”
“这位夫人名字倒是别致。”
萧重弈不置可否,耳边再度响起了沈蔚兰解释自己名字来由的轻言细语。
他眉心微跳,再次烦躁起来。
傅温书道:“扬州府的安捕头跟臣有几分交情,臣明日修书一封,请他查查这位沈夫人的底细。”
“也好,交给你了。”
两人当下说定,又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聪明绝顶的傅温书突然想到了什么。
“殿下对这个梦如此在意,莫非……殿下从前在梦中并未跟其他女子做过云雨之会?”
在傅温书问出这句之前,萧重弈的脸色还始终带着轻松的戏谑,这句话问出之后,他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