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知道了,这就过去。”
沈蔚兰没有耽搁,换了衣裳便前往琅嬅宫。
今次连通传都不必,守在门口的太监直接将她领了进去。
傅温书跟萧重弈在书房里说着话,沈蔚兰走进去,先朝萧重弈福了一福。
“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语气不冷不淡,眼神不冷不热。
这副姿态,多少令萧重弈有些不爽。
萧重弈冷着脸,翻看起桌上的奏折,一言不发,似乎毫不在意沈蔚兰的到来。
沈蔚兰将眸光转向傅温书。
说起来,前世她跟萧重弈有那么多的爱恨纠葛,却一直跟傅温书的关系很好。傅温书也因为劝说萧重弈认清徐凯茵的真面目多次发生争执。
再见故友,沈蔚兰的唇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傅温书亦是在此时第一次看清这位令太子在意的女子的真面目。
书房两面都是大窗户,春光照在沈蔚兰身上,她亭亭立在屋子当中,双眸如秋泉含波,灵动清澈。
他微微一哂。
这般姿容,难怪萧重弈会如此在意。
“臣傅温书给沈奉仪请安。”
“傅大人免礼。”
“臣奉殿下旨意彻查昨日恶犬伤人一案,有几件事想问问奉仪。”
沈蔚兰颔首。
“奉仪遭遇恶犬后的事,臣已经从两位暗卫那里得知了,臣想问问在那之前的事。”
“之前?”
“出东宫到西山,一路上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沈蔚兰垂眸回忆了起来。
其实昨日发生的事情她反复回忆过好多次了,她一出东宫,就跟秦怀音、宋绮心一起乘马车,在马车上连东西都没吃。
等到了西山桃林,又一齐去跟睿安公主说了几句话。
“有没有接触到什么平常没有见过的人?”
“我跟秦奉仪、宋夫人是一起到西山桃林的,也一起跟睿安殿下说了几句话,睿安殿下说荣安殿下问起了我,出了凉亭,我们便分头行动。”
“说说分头行动后的事。”
傅温书的声音清冽,言语有力,似乎给沈蔚兰紊乱的思绪指了一条明路。
“我出了凉亭,便询问凉亭外的宫女,荣安殿下在何处,宫女给我指了方向,我便往那边去,半道上那群猎犬就冲了过来。”
“仅仅如此?没有别的人?那宫女只指了方向?”
沈蔚兰的薄唇动了动,捕捉到了一点她之前没有想过的事。
傅温书察觉到她眼神的变化,“她还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沈蔚兰猛然望向傅温书:“那宫女碰了我的裙摆,很突兀的动作,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我裙摆上沾了桃花花瓣,又蹲下身替我整理了裙摆!”
傅温书眸光一凛,沉声问:“那身裙子在何处?”
“那裙子里沾了许多污渍,已经穿不得了,丫鬟说要扔了,或许还没扔,我去找找。”
意识到那裙子是解开恶犬袭击之谜的关键物证,沈蔚兰跟傅温书对望一下,两个人一起朝琅嬅宫外走去。
琅嬅宫里静悄悄的,静得连掉根针倒地上都能听到。
长乐小心翼翼地觑着萧重弈的神色,不敢说话,悄悄替他添了茶水。
他看得出,自打沈奉仪进门跟傅大人说上话,太子殿下的脸色就难看得很。
几乎跟那日朝沈奉仪伸手,结果扑了个空差不多。
主子在气什么?
气沈奉仪回答了傅大人的话吗?
还是气他们俩一起跑跑出去找证据把主子扔在这里呢?
罢了,主子有烦恼,做奴才的就该为他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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