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读书人家养大的姑娘,心气儿高,所以才会那么在意那些事。
桂花糕……徐凯茵……这些事令萧重弈有些不是滋味。
如今需要他在意的,只有沈蔚兰,不是么?
萧重弈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到廊下。
沈蔚兰蹲在红泥小炉边,正守着烧水的铜壶。
“水都开了。”萧重弈蹲在她的身后,语气颇为无奈。
明明水都开了,还蹲在这里发呆。
就那么生气么?
沈蔚兰本来是想蹲在这里躲个清静,也没想他跟过来,一时无言以对,索性站了起来。
萧重弈跟着她站起来,见她又要走开,只能紧跟着挪步上前,伸手逼得她倚柱而立,幽深的眼睛在她的脸上逡巡。
沈蔚兰低下头,看向旁边。
“跟你说件高兴的事?”
“殿下有话就说,别卖关子了。”
见她反应淡淡,萧重弈道:“不想听我就不说。”
沈蔚兰心中无奈,她现在唯一想听的好消息,就是离开东宫。
其余的,算什么好消息。
“殿下请说。”
见她如此敷衍,萧重弈无奈至极,知道这游戏玩不下去,只好道:“云颖初回京城了。”
“哦?”
算不得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但的确令沈蔚兰精神一振。
“怎么会回京?当初她说游历结束便回北疆去。”
“云侯过继了一个儿子,已经上书为此子请立世子之位,云侯戍边,不便回京,云颖初就回京城帮忙打点侯府的事务。”
云颖初不会武功,镇北侯府也的确需要传承。
“陛下怎么说呢?”
册立世子是大事,似云家这种状况,朝廷也有旧例收回侯爵的。
“那人跟云侯的亲缘虽隔得远些,也是云家人,而且听说他天资很高,武功堪匹敌云侯,北疆总需要能人守护,父皇今儿在朝会上已经准了。”
“今日给母后的请安的时候,遇见云颖初了。”
“哦?”沈蔚兰黛眉微挑,听出他还有后话。
萧重弈扯了下嘴角,继续道:“她说后日侯府要为世子举行宴会,想邀你去侯府。”
“真的?”沈蔚兰大喜过望。
本来沾着荣安的光,可以时常出入东宫,偏生赶上萧重弈遇刺,害得她这一个月没法出门。
“出趟门就这么高兴?”
沈蔚兰道:“殿下是殿下,随时都能出门,自是不稀罕。”
“那孤稀罕什么?”
萧重弈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俯身凑近。
沈蔚兰不自觉地往后退,可身后是冰冷的廊柱,退无可退。
“殿下。”沈蔚兰的眉眼揪了起来。
萧重弈“嗯”了一声。
“东宫新来了两位奉仪,既是陛下赐的,殿下不该冷落,过去瞧瞧才好。”
又要打发他走?
萧重弈刚涌起的那点子旖旎情愫,又被她的粉拳打散。
“孤不是正在瞧你么。”
“殿下是太子……对东宫嫔妃总该雨露均沾,既瞧了臣妾,该去瞧瞧其他姐妹了。”
一番话说得深明大义,萧重弈却知道她压根就不是这么想的。
抵在廊柱上的手放了下来,拢在她的腰上。
“雨露均沾?总得先叫你沾上雨露,才轮到她们不是?”
沈蔚兰别过脸,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流氓。”
男人的手停在她的腰间,并未有旁的动作。
拥了片刻,终是萧重弈忍不住开口。
“给你带了好消息,你就这反应?”
沈蔚兰见他又故技重施,也不理他,只道:“臣妾不是备了这许多的点心向殿下致谢么?殿下一口不吃呢。”
被他这般抵着廊柱抱在怀中,根本无处躲藏,还不是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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