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试探性问了问六个人的名字,果然就是灵牌上所写的六人。
此处是个结界!既不属于阴间,也不属于阳间,属于“三不管”时代。
六个人10年前就死了,此时还不下去,被迫在这里一待就是10年,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或许解开这其中的原因,就能弄清楚滨州地区东郊公交公司闹鬼末班车的真相。
可能这就是神秘女人到杂货铺找我到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自从几个人死后就没见过外人,此时见到我格外兴奋,问东问西,问长问短,话语间我听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且脑中记忆短缺不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出过车祸。
给我的感觉:6个人是被囚禁在这里的。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法联系到徐半仙,估计就算他来了,也白搭!
咋办呢?爷爷应该有办法——没法子了,这次只能硬着头皮给他打电话。
掏出手机,拨出爷爷的手机号。
谁知连续拨了两次,都没能拨出去,我低头一看,原来手机连一格信号都没有。
自从得到iphone21poe,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无意中我看到了地府微信群,灵机一动,赶紧拍了张现场照传到群里,并输上文字:诸位前辈,怎么才能离开这样的结界?
其实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正常情况下手机没信号,既不能打电话肯定也发不出短信。
谁知我消息刚发出,立刻收到了回复。
泰山王:此等结界不属于三界,有违常理,甚难离开。
勾魂使:看照片,这好像不是平常的结界,而是一种意念,只要找出这是谁的意念,自然就可以离开了。
后面断断续续还有十几个阴司大佬回复。
阴司大佬们说话文绉绉的,读起来有些别扭。
他们的话我不是全懂,只读懂个大概——此处和一般的结界不同,像是被人臆造出来的虚幻世界,也就是说此时此刻我们都处在一个人的思想之中。
这里的一切也会随着这人思想的变化而变化,例如他想象着这里有几亩良田,良田随之就会出现,他想象着有一头大象,大象也会随之出现。
这样的结界不属于三界中,所以道术、法力,包括道器、法器都会失效。
想要离开有两个办法,一是找出离开的门,这门一定存在于眼前这片虚幻世界中,只是未必以常人理解的门的形式存在,二是找到臆想的主人,中断他的臆想,或者影响他,让他改变想法。
听众阴司大佬的意思,这种臆想出的结界一定会有“线头”,而且线头一定就在臆想中,如果能找到这个“线头”,然后用力一扯,结界自然就会被打破。
看完几十条回复后,我头都大了。
这些话好像很有用,可我还是不知道该具体怎么办!
收起手机,我注意力再次回到6个人身上。
“这些年你们就没试图离开?”我故意这么问。
几个人都是一脸苦相,纷纷嚷嚷起来。
“怎么没有啊!我们尝试了很多办法,这地方很怪,无论你朝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回到这里。”
“是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我们都找了,就连树上都爬上过,只差长翅膀飞到天上看看了。”
从几个人满脸着急的样子看得出6个人想离开的迫切心情和无奈。
6个人用了10年都没离开,我能离开?
顿时有些气馁。
没法找出离开的门,那能不能找出臆想的主人?
我抬头环视四周,四面天空都是一样的,四处景象也完全相同。
刚才我进入那扇青铜门,人就站在了良田边的草地上,再看看那片草地,好像人是凭空冒出来的!6人看到我后,之所以如此兴奋,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以为我既然能来,就也能离开。
可惜结果很让他们失望。
目力所及,除了眼前这几亩良田,就只有田边的几间茅草屋和稀稀疏疏的十几棵树,以及一条五六米宽的河。
视线转移到河上。
“几位大哥,有没有顺着河试试?”
年轻一点的,苦叹一声:“怎么没试啊!”
“我们沿着河朝一个方向走,结果又从另一侧回到了这里。”
“对了!有些事很奇怪,茅草屋里有吃不完的粮食和蔬菜,我们刚来时,茅草屋里就有半缸瓮大米,我们都吃光后,结果第二天一早,发现缸瓮里还是那么多大米。”
“还有架子上的蔬菜,我们明明都吃完了,第二天还会出现新的,甚至隔三差五会换换花样。”
“不光吃的东西这样,就连用具也是一样,工具坏掉后当晚会消失,而第二天一早茅屋内会冒出件一模一样的工具。”
几个人一番话更验证了这里是臆想世界的事实。
在这里我身上的符箓、降魔杵、玉蝉里的小鬼都排不上用场,也没法打电话求救,只能靠自己了。
要么找到离开的门,要么找出臆想出这一切的混蛋。
似乎都不容易做到。
我注意到不但手机没信号,连时间都停止不走了,看来这6人生活于此,根本没有时间概念。
我还是想试图从他们的话语中捕捉到有价值的信息,同时琢磨地府微信群里阴司大佬们的聊天内容。
几个人对我很热情,带我去了他们生活了10年的茅草屋,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屋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几个人分工合作,有的淘米做饭,有的摘菜炒菜,有的点火烧水,不长时间桌子上便摆上了热腾腾的米饭和几样青菜。
看在这这个结界中,鬼也过着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面对“冒”出来的饭菜,我有点不大敢吃,又觉得人家盛情难却。
看着他们吃得很香,我也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菜,就着米饭扒拉到嘴里。
还真是正常的米饭和菜香味。
折腾这么久,真有点饿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和这六个人有说有笑地吃起来。
聊天中我试探出几个人并不知道那场车祸,也就谈不上心中有怨恨,再结合他们被困在此处的遭遇,我得出结论: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在操纵这一切,这股力量有可能是人,有可能是鬼,也可能是另外一种存在。
差不多吃完饭,张子石指了指我身上的背包:“兄弟背着啥东西啊?”
“嗨!帮人送的两个灵牌!”
说着我把包放到了一侧。
不知道怎么回事,黑包明明拉着拉链,我刚放到地上,其中一个灵牌莫名其妙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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