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紫竹。
只是上次去找紫竹,寺门紧闭,让我有种怪怪的感觉,很担心他也和徐半仙一样,会以一种莫名奇怪的方式“消失”。
离开大户村,我俩先是回了方城小学。
原本只是送冯红林来学校大门口开他的车,可俩人刚从我车上下来,就听到有孩子哭声从校园内传来。
我听力好,先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第一反应是错觉,可马上冯红林也听到了。
“兄弟,你听?是不是有孩子在哭?”
“还真是!学校里怎么还会有学生?”
我这话说完,一下子想了起来。
被橘子救下的那四个男孩,还留在学校里。
此时也顾不得像和冯红林解释。
“冯哥,快走!”
“好!”
俩人一前一后寻着哭声狂奔,发现哭声竟然是从发生火灾的男生宿舍楼传来的。
我一秒钟都没停,跟着哭声来到了二楼。
哭声竟然是从三年级二班的男生宿舍内传出的。
这怎么可能呢!
昨晚,准确说是今天凌晨,我和橘子就是从这间宿舍离开的,当时四个男孩儿并不在这里。
进门,果然看到了四个穿着校服的男孩。
我只是稍微有点儿意外,可随后赶到的冯红林却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兄弟,真是怪事!难道是火灾中失踪的那四个男孩?”
我轻轻一笑:“冯哥,把疑问句改成陈述句就对了。”
反应过来的冯红林赶紧拿出手机。
“你给谁打电话?冯哥。”
他边说边拨号:“不是给谁打,是打120。”
我赶紧拦住他:“你好好看看,四个人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你打120干嘛?”
“没事?”
他走到四个孩子面前,先是仔细看,然后轻声问最左边儿的孩子:“小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小孩回答的也很实在:“我想喝水。”
我赶紧笑着提醒冯红林:“他们只是渴了,饿了,打120送医院岂不更麻烦?”
确定四个人没有受伤,甚至连一点烫伤都没有,冯红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渴了,饿了,这好办!我车上有矿泉水,还有面包,有火腿肠。我去给他们拿!”
说罢,转身就要走。
我再次拦住他。
“为啥非得要在这里吃喝呢?”
这一刻的冯红林显然因为兴奋过度,脑子断了路,没能明白我这简单一句话的意思。
“啥意思啊?”他反问我。
我再次笑了笑:“我觉得先带着孩子回派出所吧!没必要再待在这里。然后想法联系他们家长。在车上吃喝也一样!”
冯红林使劲拍了一下自己后脑勺:“对!对!我脑子里是浆糊!”
带着孩子回到了车上。
冯红林赶紧拿出水和食物,递给四个男孩。
“小朋友,能告诉叔叔,着火时你们去哪啦?刚才怎么会在那屋子里?”
四个孩子也不客气,一阵风卷残云,吃光了冯红林车上的所有面包和火腿肠,还各自喝了大半瓶矿泉水。
他们都说一直就在宿舍里,哪里也没去。
再问其他的,则一问三不知。
冯红林拐弯抹角地问了好几遍,他们的答案始终如一。
最终冯红林放弃了继续问一下去,转身坐到了驾驶座上。
“兄弟,你还真是一员福将!”
“怎么啦,冯哥?干嘛这么说!”
冯红林难掩心中的喜悦,说话前再次呵呵一笑。
“这四个孩子能找到,案件的性质就轻多了,我的压力顿时减少了三分之二。”
说完俩人各自开车,直接回了油城城区。
想了解的已经都知道了,四个失踪的男孩也已经找到。
至于查清学校男生宿舍楼的火灾原因,这是派出所的事,我就不操这份心了。
不过我隐隐的有种预感,那就是小肥牛火锅店、天地扎纸店、方城小学的诡事都是相关的,靠冯红林他们破不了案。
和冯红林分开后,我并未直接回杨国山的别墅,而是再次开车到寺庙内找紫竹。
远远的就看到寺庙的门是开着的。
看来之前是我想多了!
赶紧下车,跑进寺庙内。
看到觉远和尚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地。
“大师,紫竹在寺内?”
看到觉远老和尚亲自扫地,我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正常情况下,若徒弟在家,怎么会轮到师父倒地呢!
“紫竹,去华西参加三年一度的法门交流会了,最快再有一周才能回来。”
我忍住想骂娘的冲动,先朝着觉远老和尚行了个佛礼,再开口说正事:“大师,有件事我很困惑,本想找紫竹说说,现在您在,正好帮我拆解拆解吧!”
觉远回了个佛礼,指了指院子中的石桌:“小施主,请坐下慢慢说!”
说罢,他先拿着扫把坐到了其中一个石凳上。
我赶紧坐到他对面,把之前遇到徐半仙,一起经历的几件事,以及最后找不到徐半仙,连其他接触过的人都不记得他存在的所有事说了一遍,当然是挑着捡着说的,否则还不得说好几个小时。
我边说边注意观察觉远的反应。
整个过程他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这让我断定他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我说完,觉远伸手捋了捋胡须。
反问我:“小施主最近经历的怪事应该不止这一件吧!”
这话让我一下子有遇见知音的感觉,忙点头:“是啊!大师,这两个多月的经历如同做梦一样,经历了很多离奇诡异的事,遇到了很多怪异的人,有些其实并非是人。”
觉远微微一笑,伸手用食指在茶碗里沾了点水,在石桌上写了四个字。
我赶紧扭头仔细看。
他写的是“顺安天命”。
“大师,什么意思啊?”
觉远老和尚捋着胡须缓缓站了起来:“小施主谨记这四个字,相信一切都是最好安排,相信人聚人散都是命运安排的一部分,有的人他完成了在你生命中的使命,便会离开。”
说完,不等我反应,再次拿起扫把扫院子。
我知道高人说话都这德行,话不会说太满,还喜欢说一半,扔一半。
顺安天命,这就是他给的答案,只是这答案太过隐晦。
知道就算我再问,他也不会多说,便也站起来,扫了一眼石桌上四个字,转身道了声谢便离开了寺庙。
在路上反复琢磨这四个字。
顺安天命?
意思是不是让我顺其自然,不去多想,听天由命呢?
见到杨玉静,她告诉我孙菲菲已经走了,早晨10点的飞机,去了樱花国。
我只是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很多选择不能用对错评价。
只要她能开心就好!
何况作为前男友,我也不合适评价。
因为孙菲菲的事,杨家三口情绪都挺低落,我有意把话题引到制药厂的事。
“汇海制药厂已经完全打开了欧洲市场,现在每个月的订额都在10亿欧元以上,而且还在逐月增长。”
“那就好!”其实对于这些我并不关心。
“在燕京和龙家合作的制药厂也十分顺利,主要进军的是美洲市场,进展十分顺利,下一步准备进军樱花国,对外贸易这一方面由龙氏负责。”
气氛还是很压抑,好在刚吃完饭,就再次接到了冯红林的电话,让我过去补录一份口供。
我知道这也是命案流程的一部分。
录完口供后,我来到冯红林办公室,他去开会了,让我等他几分钟。
百无聊赖,我坐到了冯红林办公桌前,随意摁了一下鼠标。
电脑中立刻播放起一段监控视频。
看得出来,冯红林之前坐在这里看监控,去开会前,摁了暂停。
警方的视频那可是机密,外人不得看,于是我很自觉地想再次暂停。
可在好奇心的“怂恿”下还是看了几眼,谁知一看就被监控画面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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