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大人指腹在叶妲绮脉上点了几下,旋即便收回,没对叶妲绮阐述直接冲皇帝拱手。
“回陛下,少夫人脉象平稳康健,虽有操劳之色,却无半点落胎痕迹。”
裴院首是皇帝御用太医,他的话皇帝自然深信不疑。
微微颔首,冷眼睨了淑妃一眼。
淑妃两眼一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的一世精明,在六宫水深火热中历练的手段,面对皇后都能全身而退,在叶妲绮手中竟败的一塌糊涂?
归根溯源,一切都是错信叶笙烟的缘故。
淑妃面色惨白,大脑飞快思量对策。
叶笙烟就没淑妃这般心性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出神的摇头,“不应该的,春杏分明说你服用了落胎药——春杏,都是春杏!是春杏从中作梗,是这个贱婢在搬弄是非!”
叶笙烟一颗心凉到谷底,把所有罪责推脱到春杏头上,饱含杀气的冲到春杏面前扬手就落了一个巴掌在春杏脸上。
春杏被一巴掌拍到殿前失仪,她胆子有时很大,胆敢起攀龙附凤的心思。
但有时小堪比针尖。
这种场面哪是她一个平民出身的婢女见识过的?
顿时涕泪交织,捂着肚子,支支吾吾的求饶,“奴婢没有,奴婢句句属实,当初去的那家药铺也是征询过王妃的啊——”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响起阵阵议论声。
事已至此,春杏提前与王妃联络已经证实,那陈管家本身就出自王府,听从叶笙烟摆布去构陷叶妲绮,也不为奇。
叶笙烟面无血色,她在庄子里在寒冬数九的柴房里睡一整晚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冷过。
更让她如坠冰窟的,是皇后派去的人已经折回,手里还端着那些她喜欢的很,却碍于是叶妲绮所做,而从未穿过的小衣。
叶笙烟颓败地跪坐在地,泪眼朦胧地瞪着叶妲绮,不肯相信自己信誓旦旦筹谋已久的计策,被叶妲绮如此化解。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叶妲绮没有的半分同情之色。
反而觉得问心无愧。
她之前几次去王府,都恰巧听见陈管家三个字。
她并不觉得是巧合。
更令她心生怀疑的是,叶笙烟穷追不舍求要小衣的举动。
同在叶家生活快一年,在嫁人之前为何不求?高嫁璟王之后连个小衣都没门路做?
叶妲绮不说百分百笃定叶笙烟有着什么阴谋,心底深处也有一丝在幻想,叶笙烟会有点良心,并不会用这种肮脏手段来陷害她。
可是她还是做了。
如此也好,叶妲绮眸色透着坚定。
这样她便可以心安理得的无情无义。
叶妲绮垂眸,脸上没有多少胜利者的姿态,却让人感受到一股沉冤得雪的高冷。
皇后痛快,痛快至极。
恨不得再让御膳房上些山珍海味,吃了好痛快痛快。
但她乃一国之母,此时不宜落井下石,厉色训斥了叶笙烟几句,余光又瞥见太后,心思一转,道:“淑妃,你与璟王妃在谋划什么大可以冲我来,何必在这花好月圆夜,利用太后?”
淑妃反应快,连忙认错,“皇后娘娘可以责怪臣妾视察,错怪少夫人,可利用太后的罪名臣妾万不敢当。着手雕刻白玉佛像是半年前,那时莫说叶氏嫁进侯府,就是陛下给皇儿的赐婚旨意也没下呢啊——太后,陛下,臣妾冤枉啊,刚刚谁都看见那陈管家古怪的神色,臣妾哪里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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