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笑笑,没接话,只是看着她,缓缓开口:“时觅,你真是他们亲生的吗?”
“……”时觅被问愣住,下意识抬眸看傅凛鹤。
傅凛鹤也在定定看她,深幽的眸子宁静幽沉,很静,在等她的答案。
时觅笑了笑,眼睫稍稍垂下,静默了会儿,又看向他:“很重要吗?”
傅凛鹤点头:“对我来说,很重要。”
时觅知道他说的是沈妤的事。
“如果我是她,你会怎么样?”时觅问,“不是她,你又会怎么样?”
傅凛鹤被问住。
他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根本不想去思考,时觅不是沈妤的可能。
时觅笑笑:“你会惦记她,是因为你们有许多共同的美好回忆。但如果保留这些回忆的只有你自己,她还重要吗?”
傅凛鹤看着她没说话。
时觅收了笑:“我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你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怕你会失望。”
“我很抱歉。”傅凛鹤道歉。
时觅笑笑:“没关系。”
她看了眼已经喝空了的碗,站起身:“回去了吗?”
傅凛鹤点点头,也站起身,就要与她一块往回走,原本平静的人群突然起了骚动,伴着声尖锐的女声:“抢劫,有人抢劫啊!”
傅凛鹤本能抬头,一眼看到拎着个女包朝这边冲来的瘦高个欧洲男人,手臂下意识伸向时觅,在男人冲撞上来的瞬间揽着她往旁边侧转了个身,脚尖也跟着往后一勾,“啪”的一声重响,重物摔落地面的声音跟着响起。
时觅惊魂未定地从傅凛鹤怀中抬起头,一眼看到摔趴在地上的瘦高个男人,对方正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但已被帮忙的路人给重新按跌了回去,手上抓着的女包也被按摔在了地上。
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女孩低头去捡包,熟悉的略带年代感的祖母绿路路通佛像小蛮腰手串落入眼中时,时觅本能看向女孩的脸,没想着竟是上官临临。
她打开了包查看,确定东西没丢以后才回头冲被控制的瘦高个男人瞪了一眼:“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抢劫,有病。”
说完也不顾瘦高个男人恶狠狠地瞪视,脚步轻快走向傅凛鹤:“这位先生,刚谢谢你了哈。”
谢完才看清傅凛鹤的脸:“咦?又是你?”
但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嫌弃,反倒多了几分惊喜。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视线习惯性在那串手串上停了停,而后慢慢上移,落在她稍显惊喜的脸上,冷淡回了三个字:“不客气。”
护在时觅腰上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
上官临临这才发现被傅凛鹤护着的女孩是时觅,大方冲时觅挥了挥手打招呼:“好巧啊,又遇上了。”
时觅也客气回以个微笑:“嗯,真巧。”
没忘记她差点被抢劫的事,又担心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刚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没注意看,差点被抢了个包而已。”上官临临无所谓地挥挥手,不忘往前面的“辉辰酒店”指了指,“我现在住那边。”
傅凛鹤想到酒店停车场遇到吴奇浩和上官圣杰的事,若有所思地朝上官临临看了眼。
时觅已微笑看向上官临临:“在酒店长住吗?”
上官临临:“也不是,这不是刚过来没多久吗?还没找到合适的公寓。刚好我爸也在这边,蹭他一波,反正白吃白住不用花钱,还能时不时讹他点零花钱,总统套间住着也舒服。”
“刚好我爸也在这边”几个字落入耳中时,傅凛鹤又是抬眸朝上官临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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