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丽莫名打了个寒颤。
“我……她……”结结巴巴,一下子也忘了要说什么。
傅凛鹤没搭理她,人已转向时觅:“先去看医生。”
“不用,我……”时觅下意识的拒绝在触及他黑眸中的强势时一下子势弱了下来。
傅凛鹤已扶过她肩膀:“走吧。”
说完已半强迫地带着她往电梯走去。
时觅迟疑朝病床上头上还裹着纱布的时林看了眼。
“放心,他没事。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傅凛鹤淡声重复,长指已按下电梯按键。
电梯门开,傅凛鹤推着时觅进了电梯,长指跟着往电梯按键上一压,按下一楼,这才转向时觅,视线在她脸颊上的掌印上停了停,眉心又拧了起来。
时觅也看到了他拧起的眉心。
“我没事,真的。”她下意识软声安抚,但这样的安抚并没有让傅凛鹤拧起的眉心疏解。
电梯门一开就直接带她去了急诊科,挂了号,让医生开了检查。
傅凛鹤担心有造成颅脑方面的损伤,连颅脑核磁共振都让医生一道开了。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夜深。
好在丁秀丽这一耳光虽然甩得凶狠,脸上看着也吓人,但没伤到耳朵鼓膜和眼睛,颅脑核磁结果也没什么问题。
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时觅明显看到傅凛鹤紧绷着的俊脸舒缓了下来。
他转身朝她已消肿的脸看了眼,这才看向她:“还好吧?”
时觅不知道是因为不久前才换了电话号码带来的心虚,还是他此时的眼神太过柔软还是夜色太深,兵荒马乱过后的平静一下让时觅有些无所适从,连和他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她眼睑微微敛了下来,轻轻点头:“嗯,已经没事了。”
“她经常打你?”傅凛鹤问。
时觅摇摇头:“没有,长大后就基本没打过了。”
傅凛鹤皱眉:“那就小时候经常打了?”
“也不是……”时觅想否认,又在他极具压迫感的眼神下气弱了下来。
“小时候难免有调皮不听话的时候,所以偶尔挨打也正常。”她低声解释,气弱的话语让嗓音都变得绵软得像咕哝。
傅凛鹤瞥了她一眼:“你还能调皮不听话到哪去?”
时觅:“……”
傅凛鹤抬腕看了眼表,已快深夜。
他看向时觅:“回来住哪儿?”
时觅:“我先住我那个小房子……”
傅凛鹤又是淡淡一眼瞥下来:“不是卖了吗?”
时觅:“……”
还真是半点面子不留给她。
时觅是下了飞机就直接来医院的,行李还在医院外的小旅馆托管着。
她原本是想着看要不要在医院陪时林或是回家里住的,所以也没提前订酒店,没想着刚到医院就成了丁秀丽的撒气桶。
傅凛鹤也没有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他抬眸往门外黑漆漆的夜色看了眼,而后看向她:“先去吃饭吧。”
时觅迟疑点了点头:“好。”
也不知道是理亏在先还是受人恩惠底气不足,或是今晚的傅凛鹤隐约格外强势,她之前在他面前的硬气半点使不上力。
傅凛鹤带她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了家快餐馆。
点餐时傅凛鹤没像以前那样客气问她想吃什么,而是直接拿过菜单,“唰唰”几下便迅速点好了菜,下好了单,而后叮嘱服务员尽快上菜。
时觅无所谓这个,她除了在飞机上简单吃了点飞机餐,也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能尽快吃上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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