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这边上菜也快,傅凛鹤刚下单没几分钟,后厨便陆续把米饭和菜端了上来。
傅凛鹤给时觅拆了套餐具,用开水浇烫了一下才放到她面前。
“谢谢。”时觅轻声道谢。
傅凛鹤没应她,只是沉默给自己拆了套餐具。
时觅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傅凛鹤。
傅凛鹤俊容上面色很淡,眼睑半敛,慢条斯理地拆洗着餐具,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为她换了电话的事生气。
这样的傅凛鹤让时觅有些忐忑,也不敢随便问,只是低头沉默地吃着饭。
傅凛鹤也沉默地吃着饭。
他吃得很快,全无以前在一起时的优雅清贵。
傅凛鹤放下碗筷时,时觅才刚吃到一半。
傅凛鹤静静看着她吃,一直到她放下筷子,这才看向她:“直接从机场过来的?”
时觅轻轻点头:“嗯。”
傅凛鹤:“回来几天?”
时觅微微摇头:“还不知道。”
傅凛鹤看着她:“真不打算回来了?”
时觅吃饭的动作慢慢停下,抬眸看他,迟疑点了点头:“短期内可能先不回来吧。”
傅凛鹤:“那边有什么好的?”
时觅微微抿唇:“也……不是要留在那边,就是想先在外面到处走走看看,玩够了再回来。”
傅凛鹤依然看着她:“我记得,你并不喜欢旅游。”
时觅:“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以前没人一起,就没兴趣出去了。”
“现在有了吗?”傅凛鹤问,“谁啊?”
时觅:“就……同学啊。”
傅凛鹤:“男的女的?”
时觅:“……”
她困惑看了眼傅凛鹤。
傅凛鹤似乎并没有认为这个问题有任何不妥,依然是平静而沉定地看着她,那眼神分明是审讯的姿态。
时觅不得不正视刚才的猜测,今晚的傅凛鹤很强势。
她想起刚才在医院病房门口乍见时,他平静而冷淡看她的眼神,以及如陌生人般离去的背影,手指轻搅着汤匙,轻声问他:“你是在生气吗?”
傅凛鹤看着她没动:“我不该生气吗?”
时觅轻轻摇头:“没有,换我我也会生气。”
“但你依然要选择这么做。”傅凛鹤说,“为什么?”
时觅声音很轻:“我不想和你再有瓜葛。”
傅凛鹤轻笑了声:“怎么?怕我纠缠你?你是太看得起你还是太看得起我?"
时觅没吱声。
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傅凛鹤问,嗓音很淡,“对不起没躲好,又不小心撞上了吗?”
时觅抿着唇没吱声。
但傅凛鹤显然气得不轻,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黑眸依然紧紧盯着她。
时觅有些无措地捏着汤匙,轻轻搅动着。
她没有应对这样的傅凛鹤的经验,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怒气。
尤其还是在她心虚和他刚替她出头还细心陪她看了医生的时候。
“时觅。”傅凛鹤看了眼她捏着汤匙指节泛白的手,看向她低垂的脸,“这两年你过得快乐吗?”
时觅困惑抬头看他,迟疑了下,但还是点点头:“嗯。”
“可我并不快乐。”傅凛鹤说,“当年你拿休学要挟我,我不得不让步。但现在你毕业了,你没筹码了。”
时觅眸中困惑更深,不太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傅凛鹤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拿过手机,拿起桌上的订单,扫了码,付了款,看向时觅:“走吧。”
时觅有短暂迟疑,又在他冷淡的俊脸和眼神下不得不妥协,站了起身。
傅凛鹤看向她:“行李在哪儿?”
时觅朝存行李的旅馆指了指:“那边。”
傅凛鹤点点头,和她一块儿过去取了行李,而后拉过她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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