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区有条古巷,专卖各种土特产和西城特色工艺品,还有不少古装汉服店,质感和款式都很好。
时觅还有半天空闲时间,想赶在回苏黎世前过去淘点小礼物。
刚进入暑假,正是旅游旺季时期,古巷里游客众多,人挤人的几乎没法走路。
时觅手机就拿在手上,边走路边小心避开人群,抬起手臂挡开被推挤过来的人群时手指不小心压到了手机侧面的锁屏键,手机亮起时扫了她的脸自行解了锁。
时觅没留意到,注意力全在眼前的人流上,拿着手机的手无意识在手机屏幕乱蹭,不知道怎么就蹭开最近通话,蹭到了最底下的傅凛鹤电话,还是她还在苏黎世时傅凛鹤送她回家强行要她电话号码时留下的通话记录,误拨了傅凛鹤电话。
等时觅发现时已是几分钟后的事,她刚在汉服店挑了两套女童汉服,拿起手机要扫码付款时才发现手机上有十多个未接来电。
时觅困惑点开,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时一怔。
收银员发现她的怔忪,担心叫了她一声:“小姐?”
时觅回神,歉然对她笑笑,退出了最近通话界面,扫码付了款,拿过衣服,这才重新点开,在那串红色的未接来电里,时觅看到了自己先误拨出去的电话。
时觅有些尴尬,看着手机屏幕一长串的红色未接来电又有些迟疑,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会儿,最终是给傅凛鹤拨了回去。
电话几乎在刚响起的一瞬就被接了起来。
“喂?”傅凛鹤低沉克制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时觅不由微微握紧了手机:“不好意思,我刚在逛街,不小心误拨了你的电话。”
“我没注意到你给我回电。”时觅轻声解释,“刚刚才看到。”
“嗯。”电话那头依然是平静低沉的嗓音,隐约有松了口气的放松感,时觅听不太真切。
“那我先挂了?”
时觅说,人已往店外走,心思全在电话上,没留意到外面蜂拥而来的人群,前面的人被推着直直撞上店门前的大型木制招牌,招牌突然脱落。
时觅隐约听到路人惊恐喊了声“小心”,下意识回头,便看到脱落的木制招牌直直朝她砸下来……
现场尖叫声四起。
刚淡应了声“嗯”正要挂电话的傅凛鹤面色倏然一变:“时觅?”
柯湛良被傅凛鹤吓到,面色也跟着一紧:“怎么了?”
傅凛鹤没理他,俊容绷得厉害,人也已站起身,快步往外走,边走边对柯湛良吩咐:“我出去一趟,下午会议取消。”
“啊?好。”柯湛良也赶紧跟上傅凛鹤脚步,人跟得气喘吁吁,边走边问,“是时小姐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我不知道。”傅凛鹤面容虽紧绷,但冷静,手机还贴在耳边,冷静的嗓音不停叫时觅名字,但电话那头只有嘈杂和混乱,听不到时觅声音。
在一片混乱声中,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但不是时觅的,是个陌生女声,着急且慌乱:“你好,请问你是机主什么人啊?她受伤了,现在接不了电话……”
“我是她家属。”傅凛鹤人已到车前,迅速拉开车门,冷静问她,“她现在哪儿?伤得怎么样?”
对方报了个地址,距离辉辰集团很近。
傅凛鹤赶到时救护车还没到,一眼看到被围在人群中的时觅。
她已经被店员扶坐在门口的藤椅上,右手胳膊正紧紧捂着左手胳膊,指缝里都是汨汨往下滴的血,整个人脸色惨白得厉害,眉头也紧紧皱成了一团,面色看着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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