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进宫面圣,自是不能掉以轻心。
她跟沈蔚兰去街市上精心挑选了一身衣裳,配了首饰,在悦宾楼用过晚膳才回去。
萧重弈自是早已离开。
翌日清晨,沈蔚兰和容蕊妆扮妥当,一齐到驿馆与平州官员们汇合,赶到宫门外等候宣召。
除却平州来的人,还有肃州和其他几个州县的人等候封赏,粗略看去,约有几十人。
内侍依着品级传召,等到朝廷命官们都进去了,才轮到容蕊和沈蔚兰。
两人并肩进了金銮殿,跟皇帝离得很远。
想是上朝许久,皇帝有些累了,并没有同她们说话,两人跪在殿中,听着太监宣布封赏。
她们各得白银千两,另有一块皇帝亲笔题写的牌匾。
容蕊那一块是“悬壶济世”,沈蔚兰得的则是“女中豪杰”。
沈蔚兰很喜欢这四个字,回到如意坊便命人将这御赐的牌匾挂在铺子的正中央。
容蕊看着自己得的那块牌匾,萌生了一个之前从未有过的念头。
她要在京城里开一家自己的医馆。
从前她不敢想,但现在她有了一千两银子,还有御赐的“悬壶济世”四个字,人人都知道她是救了平州百姓的神医,不会因为她女子身份而怀疑她的医术。
沈蔚兰自是赞同,帮着她在如意坊附近寻了一处店铺。
医馆不比别的生意,需要投钱的地方很多,别的不说,光是采买药材就是一项极大的开支。
因此容蕊并未买铺子,只租赁了五年。
趁着店铺在装潢的时候,容蕊一心一意的琢磨白驷给沈蔚兰配的药。
配药的事沈蔚兰帮不上忙,便帮着容蕊盯着医馆的进程。
也是在这段时间,沈砚和沈凌风终于授了官。
沈凌风要去岭南,沈砚则去北疆。
相较而言,岭南虽然偏远,但气候温暖,地方也太平,北疆却是苦寒之地,风物贫瘠,战乱不断。
沈蔚兰去询问,沈砚却说是他自己的主意,崔相是成全他罢了。
总归是沈砚自己的路,要怎么走都是他来定。
沈砚离京的时候,荣安公主随帝后前往叠雾山避暑,朝中诸事皆由梁王打理。
萧重弈未在朝中任职,整日在王府中斗鸡走狗,过得逍遥自在。
沈蔚兰知道他是装的,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
等到炎夏结束之时,容蕊终于配好了消除红疹的药方。
“我在白驷的药里又添了三味药。”
“配药真是艰难。”
容蕊为了这药方,可谓是殚精竭虑,每日捧着医书、守着药材,熬得眼圈都红了。
“这些不算什么,能配出药来便是值得。陈风和木月都试过了,你有没有发觉他们脸上的疹子淡了许多?”
沈蔚兰眯着眼睛想了想,猛然道:“我说这两天见到他们俩有什么不对劲,原来是这样。的确淡了些。”
话音一落,沈蔚兰忍不住问:“你怎么给他们服药,不给我?”
容蕊自然不能说,是陈风和木月担心药方有差池,主动找她要替沈蔚兰试药。
于是她解释道:“药方里有不少南诏独有的草药,药性猛烈,你身子弱,我怕你试药会有什么差池,便先叫他们服了。”
试都试了,沈蔚兰不好说什么。
无论如何,他们俩能够祛除红疹,都是好事一桩。
喝下去就能去掉一身的红疹吗?
沈蔚兰的心怦怦直跳。
她看向容蕊,容蕊肯定地朝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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