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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另一种可能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另一种可能

“什么意思?”

尉文灵不解地看着姜绾,“什么叫用不上了?他好了?那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尉文灵目光扫过搀扶着姜绾的陈邵君,这人和姜绾走得这样近,孟迟他瞧不见?还这般放心让她自己回来。

陈邵君想要开口替姜绾回答,姜绾阻止了他,她看着尉文灵,一字一句道:“尉阁主,我没见着他的人。用不上的意思就是,他死了,什么药也不用再吃了。”

“死、死了?”尉文灵眼睛瞪得像铜铃,还想问得清楚些,姜绾已经越过他们独自走了,她和岑复只得拉住了同入宫去的陈邵君。姜绾身边只剩了阿阮,阿阮关切地来扶她,她拿了包银子给阿阮,“阿阮,去逛逛,买些喜欢的,过几日我们就回溪台山。”

阿阮不放心姜绾,“姑娘,我不去,我陪着你。”

“去吧阿阮,给陈秀兰他们也挑些,就当是替我买的,我没事,想回屋睡会儿,不用陪着。”

把阿阮支开,姜绾独自走完了所有台阶,回到后楼的房间,关上门颓然坐在了床上。

她怔怔地坐了一会儿,捂着眼睛后仰躺倒在床上,泪水直到此刻,才汹涌而下,她没擦,就这么让眼泪打湿了耳边的鬓发,氤透了枕着的床褥。

小羽毛终于从布袋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抱着医案,【喂,你、你、你别哭啊,你这东西还要不要了……】【要不,你吃不吃好吃的,我去拿点儿?】

姜绾手背依旧压着眼睛,“我没哭。”

“替我扔了。你自己吃,我想安静会儿。”

在外头她不想让眼泪流下来,现在在这儿没有其他人了,她不想再约束自己分毫,紧绷的情绪终于如崩塌的城墙,阻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疼痛,她躺着一动不动任凭刺痛肆虐全身,没有丁点挣扎,种种钝痛全都照单全收。

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直到太阳落山,尉文灵差人送来饭食,也只是让放在门外,彻夜未动。

日升月落,一连两日,姜绾没有出过屋子,阿阮急得不行,拉了蒋翠屏和尉文灵一起来敲门,姜绾没开门,让小羽毛送了张纸条出来。

尉文灵打开来看,上面只有四个字——不饿,勿扰。

阿阮急得团团转,“怎会不饿,怎会不饿,这都两日了,姑娘,姑娘你开门,阿阮给你带了好吃的蒸鱼酿。”

门从里头上了闩,尉文灵推不开,这两日宫中来了两趟人,一趟送孟迟的讣闻,一趟是永王问姜绾可有好些,赏了不少东西下来,姜绾也不曾出来看过一眼,都是她和陈邵君应对的,东西堆在乾金殿,到现在还没动过。

只是姜绾不肯出来,尉文灵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岑复出了个主意,“阁主,要不把门卸了吧。”

尉文灵眼眶红红的,瞪了岑复一眼,“没主意别瞎出,你把门卸了,她走了怎么办?”

人在山居酒楼还好说,好歹能看着。

岑复忙闭嘴,这两日孟公子的讣闻送来,阁主虽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流过眼泪,但眼睛肿成那样,还逮着谁朝谁发火,除了他都不敢往前凑,他不怕阁主发脾气,就想让阁主把伤心的劲儿都发出去,被跟姜姑娘似的,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吃不喝不出来。

姜绾在屋里待着,并没像阿阮和尉文灵担心的那样,悲痛难遏不吃不喝奄奄一息,两日来她没一刻闲着,人在空间里铆着劲制了两日的药,没合眼也没出去过,饿了渴了就吃空间里囤着的食物和水,外头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管,苦了小羽毛守在外头,怕人进来觉着她死了把她给烧了,还学会了她写字,有人来敲门就把那四个字丢出去应付。

她也并非有意与外界隔绝,不过是但凡停下,就觉得心头被挖了个大洞似的,又冷又疼,只有沉浸在制药中,才能让她暂时忘却这种剜心之痛,从前她并未发现自己早已习惯孟迟在身边的日子,如今噩耗突致,过去种种才不断蚕食她的灵魂,她不敢停下来,只想着把周身力气全都耗光,好倒地直接入眠。

她不想做梦,怕梦里有他醒来更觉痛苦,也怕梦里没他醒来只余失落,可惜她在空间里无论再怎么不休息,也觉不到一丝疲累,精神反而比在外头时还要好些。

【你的这些药要做到什么时候啊,外头已经在破门了。】

小羽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两日它不停往返在空间和山居酒楼之间,给她带来各种消息,不管她爱不爱听想不想知道。

【你再不出去,待会儿被人拖出去当成死人埋了,可又要来怨我。】

随着小羽毛最后一句话,姜绾直接被它送了出来,她一睁眼,阿阮、陈邵君和尉文灵齐刷刷在她面前,阿阮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你没事吧?”

尉文灵小心翼翼地来扶她,“怎么坐在这里不动,要不要起来走走?你不是说要带阿阮回溪台山吗?东西和马车我都帮你们准备好了,一起去看看?”阿阮连连点头,站到她身边紧挨着她,姜绾深吸又呼了口气,两日来不断地忙碌麻痹,她如今已经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在他们面前掩藏得很好,“有劳尉阁主,带什么东西阿阮看着办就行,我就不去看了。”

“阿阮,给你的银子花完了吗?够不够?若是还有没买的,今日去都买了,我们明日就走。”

“明日?”尉文灵惊讶出声,姜绾不是把自己关在里不出来,就是一出来就要走,她两样都接受不了,“永王明日在墨河准备了水陆道场,你——”

这水陆道场不用问,姜绾也知道是为谁准备的,她摇头,“你去就好,我还要带阿阮去堰北接上小玥再返溪台山,就不耽搁了。”

姜绾始终神情淡淡的,好似全然看开了一般,尉文灵将信将疑,“我是要去的,还以为你也……”“尉阁主,我想和小绾单独说几句话,不知可否方便。”

陈邵君打断尉文灵的话,尉文灵看不出来,但他却不会看错,姜绾面上无事,但双眼麻木,笑容僵硬,她分明就是在假装不在意。

尉文灵和岑复阿阮都退了出去,陈邵君把一个纸团放在了姜绾的手里。

“这个你还没看过,不打算看看吗。”

姜绾低头,手里的纸团是那日姬伯思替夏侯时钰塞给她的,原来陈邵君把它捡了起来,“你看过了?上面说了什么?”

她没动,对外界的事并不如何关心,以为他只是想说这个纸团的事,在等着他说完出去,好把门再次关起来。

陈邵君叹了口气,本来他没想把纸团给姜绾,他想带着她离开涼京,去雪山也好,会溪台山也行,若是她都不想去,他也可以带她去邵州看看,总之离涼京和这些事越远越好,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应当好好抓牢不放。

但见着姜绾如此,他又太过不忍,最后还是把纸团给了她,“上面写着,宿老曾来和他讨要过一味药——玉坨蛉。”

“这两日我翻遍了记载肃国奇珍异草的书籍,在上古籍册中找到它的记载,玉坨蛉,乃肃国独有的一种夜飞蛉,取其翅目碾成粉,可使人闭气犹如死状。你可还记得王婉柔?”

“她曾试图用这种药,骗过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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